美容卡(ka)、理(li)發卡(ka)、健身卡(ka)、洗(xi)車卡(ka)……日常生活(huo)中，不(bu)少消(xiao)(xiao)費者(zhe)都辦過(guo)預(yu)付卡(ka)，預(yu)付式消(xiao)(xiao)費日益普及(ji)。這種(zhong)消(xiao)(xiao)費方(fang)式在(zai)(zai)一(yi)定程度上能促進(jin)消(xiao)(xiao)費、繁(fan)榮市場，但在(zai)(zai)發展(zhan)過(guo)程中，也出現了(le)一(yi)些亂象。辦卡(ka)時，商(shang)家承(cheng)諾各種(zhong)優惠，可一(yi)旦(dan)遭遇服務不(bu)滿意、商(shang)鋪關門時，退(tui)卡(ka)退(tui)款就成了(le)人們的煩心(xin)事。

　　近年來，全(quan)國多(duo)地(di)出(chu)臺相(xiang)關法規，對單(dan)用途(tu)預付卡進行管理，為預付卡消費問題套上法律(lv)“緊箍咒”，消費者權益保(bao)護網越(yue)織越(yue)密(mi)。

　　預付式消費糾紛由來已久

　　“我在理發(fa)店辦(ban)了張會(hui)員卡，充500元(yuan)(yuan)享受7折(zhe)優惠。”在北京市(shi)朝陽區(qu)工作的(de)王先生告訴記者，原價58元(yuan)(yuan)的(de)剪發(fa)標準，打完折(zhe)就是40元(yuan)(yuan)左右。在理發(fa)比較頻繁(fan)的(de)王先生看來，還(huan)挺劃算。

　　小(xiao)李在北京讀研，喜歡美食，在不(bu)少(shao)飯館辦(ban)卡、充值。“有一家(jia)川菜(cai)館菜(cai)做(zuo)得很地道(dao)，我(wo)存了(le)1000元(yuan)，辦(ban)卡當(dang)次吃飯免單，之后(hou)消費(fei)打八折。”小(xiao)李說，這個卡不(bu)光自己(ji)可(ke)以用，朋友來吃也能用，既實惠又方便。

　　伴隨電子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費(fei)和信用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費(fei)的快速發展，預(yu)付式(shi)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費(fei)逐漸成為一(yi)種(zhong)普(pu)遍的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費(fei)方(fang)式(shi)。“所謂預(yu)付式(shi)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費(fei)，是指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費(fei)者預(yu)先向經(jing)營者支付一(yi)定資金，然后按(an)次或(huo)按(an)期獲得商(shang)品或(huo)服務的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費(fei)方(fang)式(shi)。”中國法(fa)學會(hui)消(xiao)(xiao)(xiao)(xiao)費(fei)者權(quan)益保護法(fa)研(yan)究會(hui)副秘書長陳(chen)音江說。

　　中國人民(min)大(da)學法(fa)學院教授劉俊(jun)海認為，在理想情況(kuang)下，買賣雙(shuang)方(fang)可以實(shi)現雙(shuang)贏。消(xiao)費者可以獲得讓利(li)打折、項目贈送等實(shi)打實(shi)的優惠，還免去了(le)每次支付的麻煩；對商(shang)家(jia)而言(yan)，不僅可以融通資金、擴(kuo)大(da)規模，也(ye)能(neng)利(li)用(yong)這種方(fang)式(shi)鎖定(ding)客源。

　　隨著預付式(shi)(shi)消(xiao)費方式(shi)(shi)的(de)流行，一些問題也隨之而(er)來。記者通過采訪(fang)發現，有的(de)消(xiao)費者因一時沖動或(huo)商家(jia)誘導而(er)辦卡，還未消(xiao)費，或(huo)消(xiao)費幾次后(hou)對服務不滿意，想要退卡卻被拒絕；有的(de)商家(jia)甚至直(zhi)接關門(men)或(huo)跑路，消(xiao)費者無法繼續享受服務，剩余錢款難以追回……

　　今年4月，中國(guo)消(xiao)(xiao)費(fei)者(zhe)協會發布的《中國(guo)消(xiao)(xiao)費(fei)者(zhe)權(quan)益保(bao)護狀況年度報告（2021）》指出(chu)，預付式消(xiao)(xiao)費(fei)糾紛一直是消(xiao)(xiao)費(fei)者(zhe)權(quan)益保(bao)護工(gong)作(zuo)面臨(lin)的難點。2021年，受新冠肺炎疫情波動影響，消(xiao)(xiao)費(fei)者(zhe)前期交費(fei)容易(yi)，后期退款難的投(tou)訴同比增幅明(ming)顯。

　　“預(yu)(yu)付(fu)卡(ka)(ka)(ka)(ka)是預(yu)(yu)付(fu)式(shi)消(xiao)費的載體(ti)，分為多用(yong)途預(yu)(yu)付(fu)卡(ka)(ka)(ka)(ka)和單用(yong)途預(yu)(yu)付(fu)卡(ka)(ka)(ka)(ka)。”陳音江介紹(shao)，前者(zhe)由(you)專(zhuan)營機構(gou)發行(xing)(xing)，可跨(kua)地區、跨(kua)行(xing)(xing)業使用(yong)，由(you)中(zhong)國(guo)人(ren)民(min)銀行(xing)(xing)監(jian)管；后者(zhe)由(you)商(shang)業主體(ti)發行(xing)(xing)，生(sheng)活中(zhong)常見的如健(jian)身卡(ka)(ka)(ka)(ka)、美容美發卡(ka)(ka)(ka)(ka)、洗車洗衣(yi)卡(ka)(ka)(ka)(ka)、超市購物卡(ka)(ka)(ka)(ka)等，都屬(shu)于單用(yong)途預(yu)(yu)付(fu)卡(ka)(ka)(ka)(ka)。“兩(liang)者(zhe)中(zhong)，單用(yong)途預(yu)(yu)付(fu)卡(ka)(ka)(ka)(ka)在(zai)商(shang)品類和服務類交易中(zhong)廣泛存(cun)在(zai)，是監(jian)管難點。”

　　家住北(bei)京市豐臺區的(de)周女士(shi)愛好健(jian)身，今(jin)年年初在小區附近(jin)的(de)健(jian)身房辦了(le)一張2000元的(de)年卡。可令她本人沒想到的(de)是，辦卡不到2個月(yue)，店(dian)就(jiu)關門了(le)。

　　同為健身達(da)人(ren)，家住四(si)川省達(da)州市的謝(xie)女士也(ye)在當地一家健身房(fang)辦(ban)了卡。“辦(ban)卡時說得很(hen)好，但之后才(cai)發現(xian)，來健身的人(ren)總比器械多。在這樣的環境下(xia)，哪有心情好好鍛煉(lian)。”謝(xie)女士坦言(yan)。

　　碰到服務(wu)不(bu)好，或商家關門，退款往往是消(xiao)費者的(de)第一(yi)反應。但在實(shi)踐中，預(yu)付卡(ka)消(xiao)費面臨退款難(nan)題，隨著(zhu)時(shi)間推移，不(bu)少消(xiao)費者選擇(ze)放棄，自(zi)認倒(dao)霉。

　　與商家簽合同易被忽視

　　“預(yu)付卡(ka)消(xiao)(xiao)費(fei)的(de)法律性質是一(yi)種(zhong)(zhong)消(xiao)(xiao)費(fei)服務合同(tong)。”陳(chen)音(yin)江指出，普通消(xiao)(xiao)費(fei)合同(tong)的(de)成立和(he)履行同(tong)步，且具(ju)有單次(ci)性特征，預(yu)付卡(ka)消(xiao)(xiao)費(fei)合同(tong)則(ze)是“先(xian)付款(kuan)、后消(xiao)(xiao)費(fei)”“單次(ci)付款(kuan)、多(duo)次(ci)履約(yue)(yue)”。在這(zhe)種(zhong)(zhong)長期的(de)、持續的(de)履約(yue)(yue)過程中，商家很有可(ke)能受到各種(zhong)(zhong)不(bu)確定因素的(de)影響，從而與消(xiao)(xiao)費(fei)者(zhe)發生糾紛。

　　在采訪中，記者注意到，與一手交(jiao)錢一手交(jiao)貨不同(tong)(tong)，多數(shu)消費者在辦(ban)理預(yu)付卡(ka)時(shi)，很容易忽視與商家簽(qian)訂(ding)合同(tong)(tong)。其中，健(jian)身、教培等行業簽(qian)訂(ding)合同(tong)(tong)的(de)情況(kuang)較多，其余常(chang)見的(de)預(yu)付卡(ka)消費行業較少。

　　“雙方(fang)的(de)權(quan)利(li)義(yi)務(wu)(wu)采取(qu)口頭形式約定，商家很少提供書面合同。收取(qu)錢款和(he)(he)結算時也不會(hui)提供相應的(de)票據和(he)(he)消(xiao)(xiao)費(fei)明(ming)細(xi)，因缺乏詳細(xi)、明(ming)確(que)的(de)書面約定，消(xiao)(xiao)費(fei)者享受(shou)商品或服務(wu)(wu)僅憑(ping)一張預付卡。”陳音江說，一旦發生糾紛，消(xiao)(xiao)費(fei)者往(wang)(wang)往(wang)(wang)因缺乏有(you)力證據而(er)處于“空(kong)口無憑(ping)”的(de)尷尬境地。

　　有了合同，也不代表萬事大(da)吉。河北的(de)劉(liu)女士在某美容(rong)會(hui)(hui)所(suo)辦了一張會(hui)(hui)員卡，后因搬家無法(fa)享(xiang)受相關服務(wu)，遂與美容(rong)會(hui)(hui)所(suo)協商退(tui)款事宜。可(ke)美容(rong)會(hui)(hui)所(suo)拒不退(tui)費，理(li)由(you)是簽(qian)訂(ding)的(de)合同中載明(ming)“由(you)于個人原因退(tui)會(hui)(hui)，所(suo)繳納的(de)會(hui)(hui)費概不退(tui)還(huan)”。

　　“很(hen)多商家(jia)在與消費(fei)者簽訂合同時，拿的是擬(ni)好的格式合同，里面(mian)時常夾雜著對消費(fei)者不利的條款。”陳音江表示，這(zhe)種“霸(ba)王條款”為消費(fei)者合理退(tui)款設置了(le)障礙，損(sun)害(hai)了(le)消費(fei)者的合法權(quan)益。

　　目前，針對(dui)單(dan)用(yong)途預(yu)付卡(ka)的規定，在國家層面只有一部規章——2012年11月施行的《單(dan)用(yong)途商(shang)業(ye)(ye)(ye)預(yu)付卡(ka)管理(li)辦法（試(shi)行）》。劉(liu)俊(jun)海表示，隨著時間推移，《辦法》存在滯后性，僅涉及(ji)“零售業(ye)(ye)(ye)、住宿和餐(can)飲業(ye)(ye)(ye)、居民(min)服務業(ye)(ye)(ye)”三(san)個行業(ye)(ye)(ye)，對(dui)其他近(jin)年來(lai)興起的預(yu)付卡(ka)消費行業(ye)(ye)(ye)并未覆(fu)蓋。

　　在(zai)預(yu)收(shou)資金(jin)的監管(guan)(guan)上，《辦(ban)法》要求上述三大行(xing)業(ye)的企(qi)業(ye)備案(an)登記，且(qie)按比例(li)存(cun)入(ru)存(cun)管(guan)(guan)資金(jin)。陳音江說，實際(ji)上，是否備案(an)以(yi)及存(cun)入(ru)存(cun)管(guan)(guan)資金(jin)，多數情況(kuang)下(xia)靠發卡企(qi)業(ye)自(zi)愿自(zi)律(lv)。

　　為啥(sha)有時明知有風險(xian)，還會(hui)辦卡(ka)(ka)？在調(diao)查中，“優惠(hui)力度大”是(shi)記者聽到最多的(de)回答(da)。“大幅(fu)折扣(kou)和豐厚回贈是(shi)經營者的(de)撒手锏(jian)，不少商(shang)家通(tong)過(guo)制造‘過(guo)了這村沒(mei)這店(dian)’的(de)假象，誘導消(xiao)費者購(gou)買預付卡(ka)(ka)。”劉俊海(hai)說(shuo)，面對(dui)種種優惠(hui)，消(xiao)費者難免沖(chong)動辦卡(ka)(ka)。

　　全面系統規制預付卡消費

　　前不久，北京市順義區市場監管局對一家美(mei)容美(mei)發公司處3000元罰款(kuan)，并責令(ling)該公司暫時停止發行(xing)預付卡。

　　處罰(fa)依據(ju)源(yuan)自剛(gang)剛(gang)施行的(de)《北京市單用途預付卡(ka)(ka)管(guan)理(li)條例》。《條例》規(gui)定，銷售單用途預付卡(ka)(ka)時，經營者(zhe)應(ying)向消費者(zhe)出(chu)具載明相關內容的(de)憑(ping)據(ju)，或簽(qian)(qian)訂書面合(he)同。而該(gai)(gai)美(mei)容美(mei)發公司銷售預付卡(ka)(ka)時不出(chu)憑(ping)據(ju)、不簽(qian)(qian)合(he)同，責令改正后仍(reng)繼續實施違法行為。該(gai)(gai)案也(ye)成為北京首(shou)例適用預付卡(ka)(ka)新規(gui)的(de)行政處罰(fa)案件(jian)。

　　《條例(li)》還規定了“7天冷(leng)靜期”，即消費(fei)者(zhe)購(gou)卡后只要沒有開卡使(shi)用，7天內(nei)可無(wu)條件解除合同，經(jing)(jing)營(ying)者(zhe)應一次性(xing)退(tui)還全部預付費(fei)用；明確不得設置“概不退(tui)款、不補辦、解釋權歸經(jing)(jing)營(ying)者(zhe)”等(deng)對消費(fei)者(zhe)不公平、不合理規定；建立預收資(zi)金(jin)存管(guan)制度，對未按規定存管(guan)資(zi)金(jin)的(de)經(jing)(jing)營(ying)者(zhe)進行處罰……

　　近年來(lai)，上海(hai)、江蘇(su)、甘肅等地也出(chu)臺相關法(fa)規(gui)，加強對單用途預付卡的(de)管(guan)理。劉(liu)俊海(hai)表示，應在地方立法(fa)基礎上，總(zong)結經驗(yan)，盡(jin)快研究出(chu)臺國家層面的(de)法(fa)律法(fa)規(gui)，從準入條件、經營要求、行為規(gui)范、資金(jin)監管(guan)、維權救(jiu)濟(ji)等方面對預付卡消費進(jin)行全(quan)面系統(tong)規(gui)制。

　　預付卡消費涉(she)及市場監(jian)管、商務、公安(an)等多(duo)個部門，容易因多(duo)頭監(jian)管形(xing)成“真空地帶”。對外經貿大(da)學(xue)法學(xue)院(yuan)教(jiao)授(shou)徐海燕說，要進(jin)一步明晰各部門權責范圍(wei)，建議建立以市場監(jian)管部門為主、其(qi)他部門協同配合的信息共(gong)享、快捷(jie)高(gao)效、無縫對接的監(jian)管機制，推進(jin)監(jian)管法治化(hua)、專(zhuan)業(ye)化(hua)、智能化(hua)和社(she)會化(hua)。

　　“商家應不斷提(ti)(ti)高社會責任意識(shi)，誠信經營，把(ba)心思花在提(ti)(ti)供更優質(zhi)的商品、服務和提(ti)(ti)升口(kou)碑上。”陳音江說。

　　徐海燕指出，對消費者(zhe)來說，要保持理性、成(cheng)熟的(de)消費心(xin)態(tai)，考察商家的(de)經營規模(mo)和信用狀況，不盲(mang)目聽(ting)信推銷話術。如果購買了(le)預付卡，一定要保存相關(guan)票證(zheng)和電子證(zheng)據，以便在維權時(shi)能就權利主張履行舉證(zheng)責任。

　　“沒用過幾次，卡都快到(dao)期了。”北京某小區的韋(wei)女士4月(yue)中旬收到(dao)樓下理發店(dian)將關(guan)(guan)門(men)的信息(xi)。卡里剩余(yu)的錢咋辦？正當韋(wei)女士發愁之(zhi)際，門(men)店(dian)打來電話，表示已(yi)和另一家(jia)理發店(dian)對接，顧客可以繼續享受相(xiang)關(guan)(guan)服務。

　　商(shang)(shang)(shang)家和(he)消(xiao)費者協商(shang)(shang)(shang)解決，不失(shi)為(wei)(wei)一個(ge)好辦法。疫(yi)情之下，線(xian)下商(shang)(shang)(shang)鋪關門的(de)情況(kuang)時(shi)有發生(sheng)，有些商(shang)(shang)(shang)家是(shi)惡(e)意為(wei)(wei)之，有的(de)則(ze)是(shi)經營困難，確實“心有余而(er)力(li)不足”。針對疫(yi)情這一不可(ke)抗力(li)造成部分商(shang)(shang)(shang)家暫(zan)時(shi)停業，無法繼續提供(gong)服務的(de)情況(kuang)，有專家提出(chu)，消(xiao)費者和(he)經營者要互諒(liang)互讓，這并非忽視消(xiao)費者權(quan)益，而(er)是(shi)此時(shi)需(xu)要大家溝(gou)通(tong)協商(shang)(shang)(shang)、共渡難關。難關過(guo)后，商(shang)(shang)(shang)家可(ke)以通(tong)過(guo)提供(gong)更好服務、更多優惠等手段補(bu)償消(xiao)費者。

　　鏈 接

　　《北京市單用途預(yu)付卡(ka)管理條例》要點

　　第(di)十一(yi)條(tiao) 經營者有下(xia)列情形之(zhi)一(yi)的，不(bu)得發行預付卡或者為消費者辦(ban)理續卡：

　　（一）被(bei)列為(wei)失信被(bei)執行人(ren)的；

　　（二）法定代(dai)表人、主要負責人因(yin)供職單位違法行(xing)為被(bei)列為失信被(bei)執行(xing)人的；

　　（三）被列入經營異(yi)常名錄的；

　　（四）申(shen)請注銷或者正在辦理(li)注銷手(shou)續的；

　　（五）法(fa)律(lv)、法(fa)規(gui)規(gui)定的其(qi)他(ta)情形。

　　第十二條 消(xiao)費者享有下列權利(li)：

　　（一）了解經營者(zhe)備(bei)案(an)及(ji)預收資金存管情況；

　　（二(er)）向經營(ying)者(zhe)全(quan)面了解預付(fu)卡所兌(dui)付(fu)的商品(pin)或(huo)者(zhe)服務內容、數(shu)量和質量、價格和費用(yong)、有效(xiao)期限、余額退回(hui)、風險警示、違約(yue)責任、爭議(yi)解決等信息；

　　（三）自主(zhu)決定購買預(yu)付卡；

　　（四）了解預付(fu)卡使用(yong)情況、查詢消(xiao)費記(ji)錄(lu)、余額等信息；

　　（五）法律、法規規定的其他(ta)權利。

　　第十三條 經營者(zhe)應當向消費(fei)者(zhe)出(chu)具載明下(xia)列(lie)內容的憑據(ju)：

　　（一(yi)）雙方(fang)名稱或者姓名、聯(lian)系方(fang)式(shi)等；

　　（二）經營(ying)者收款賬戶信息、預收金額、支(zhi)付方式、履約保證措施；

　　（三）兌(dui)付(fu)商品或者(zhe)服務項目的內容、地點、數量、質量及(ji)兌(dui)付(fu)計算種類、收費標(biao)準、扣費方式；

　　（四）履行期(qi)(qi)限，以及經營場(chang)所自有或者租(zu)(zu)賃、租(zu)(zu)期(qi)(qi)；

　　（五）風險提示；

　　（六）贈送權益的使用范(fan)圍(wei)、條件及退款的處(chu)理方(fang)式；

　　（七）變更、中止、終止等情形預(yu)收款(kuan)的(de)處理方(fang)式；

　　（八） 退款計(ji)算(suan)方法、渠道、手續費；

　　（九）掛失、補辦、轉讓(rang)方式(shi)；

　　（十(shi)）消費記錄、余額查詢方式(shi)；

　　（十一(yi)）違約責(ze)任；

　　（十二）解(jie)決爭議(yi)的方法。

　　經營(ying)者與消費者簽(qian)訂載明本條前(qian)款規定內(nei)容的書面合同的，視(shi)為已經出具(ju)憑據。

　　預付卡書面合同(tong)的(de)示(shi)范文(wen)本由市(shi)行業(ye)主管(guan)部(bu)門會同(tong)市(shi)市(shi)場監督管(guan)理部(bu)門制(zhi)定。制(zhi)定合同(tong)示(shi)范文(wen)本，應當(dang)聽取(qu)消費者(zhe)、經(jing)營者(zhe)、消費者(zhe)協(xie)會、行業(ye)協(xie)會、商會的(de)意見建(jian)議。

　　第十四條 預(yu)付卡設定有效(xiao)期限、預(yu)收(shou)金額較大等對消費(fei)者有重大利害關系(xi)的內容，經營者應(ying)當(dang)在(zai)書面合同中向消費(fei)者作(zuo)出風險提示。

　　第十五條(tiao)(tiao) 經營(ying)者制定(ding)的(de)格(ge)式條(tiao)(tiao)款、通(tong)知、聲(sheng)明、店堂告(gao)示、消費者須知等(deng)不得包含概不退(tui)款、不補辦、解釋權歸經營(ying)者等(deng)對消費者不公平、不合理的(de)規定(ding)。

　　格(ge)式(shi)條(tiao)款、通知(zhi)、聲明、店堂(tang)告示、消費者(zhe)須知(zhi)等包含本條(tiao)前款規定內(nei)容的，其內(nei)容無效。

　　第十六條 消(xiao)(xiao)費者(zhe)自(zi)購買預付(fu)(fu)卡(ka)之日起(qi)(qi)七(qi)日內(nei)未兌付(fu)(fu)商品或(huo)(huo)(huo)者(zhe)服務的，有權要求經營(ying)者(zhe)退卡(ka)，經營(ying)者(zhe)應(ying)(ying)當自(zi)消(xiao)(xiao)費者(zhe)要求退卡(ka)之日起(qi)(qi)五日內(nei)一(yi)次性(xing)全額退回預收款；消(xiao)(xiao)費者(zhe)因購買預付(fu)(fu)卡(ka)獲得的贈品或(huo)(huo)(huo)者(zhe)贈送的服務，應(ying)(ying)當退回或(huo)(huo)(huo)者(zhe)支付(fu)(fu)合理(li)的價款。

　　第二(er)十二(er)條第三款 納(na)入(ru)存(cun)(cun)管(guan)管(guan)理(li)的經營者應當在存(cun)(cun)管(guan)銀行開立預付卡預收資金專用存(cun)(cun)管(guan)賬(zhang)戶，將符合規定要求的預收資金存(cun)(cun)入(ru)專用存(cun)(cun)管(guan)賬(zhang)戶并(bing)按(an)照規定方式支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