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發市場“飯碗”，年輕人怎么端穩？養老行業“叫好不叫座”難題亟待破解

　　1994年出生的張(zhang)峻彥，是名獨生女，有“海(hai)(hai)歸”留學背景，目前(qian)是上海(hai)(hai)一(yi)家老年照(zhao)護中心的副主任，負(fu)責全(quan)院運營管理工作(zuo)，忙(mang)碌并快(kuai)樂(le)著(zhu)。

　　這是她實(shi)現職業夢想道路上的(de)一(yi)個“小成(cheng)就”，生性愛和老(lao)年(nian)人打交道的(de)她，很(hen)早就考慮到父(fu)母(mu)未來養老(lao)的(de)問(wen)題，決心(xin)投(tou)身養老(lao)行業。

　　2016年，從國(guo)內一(yi)所高校(xiao)藥學專(zhuan)業畢業后(hou)，她選擇到美(mei)國(guo)南(nan)加州大學攻讀(du)養老服(fu)務(wu)與管理專(zhuan)業碩士學位。該專(zhuan)業采取學分制，需學習(xi)美(mei)國(guo)養老體系(xi)、老齡醫(yi)學、運(yun)營管理等知識。

　　那時，每當跟朋友們(men)說(shuo)(shuo)起這個專業，她(ta)就覺(jue)得氣氛會變得有些(xie)“奇怪”，畢竟對年(nian)輕人來說(shuo)(shuo)，這是一(yi)個沒太多“存在(zai)(zai)感”的行業。畢業后，她(ta)相繼(ji)在(zai)(zai)美國一(yi)所認知癥研究中心和一(yi)家養老機構工作，去(qu)年(nian)秋天，她(ta)回到(dao)上(shang)海。

　　留學的幾(ji)年間(jian)，國內養(yang)老行(xing)業在(zai)迅(xun)速發(fa)展(zhan)，張(zhang)峻彥有明顯的感受——身邊朋友(you)的看法(fa)變(bian)了很多。“他們說我選擇了一個發(fa)展(zhan)前(qian)景好的‘朝陽產業’。”

　　近(jin)日，國家發改(gai)委發布的《關(guan)于推動生活(huo)(huo)性服務業(ye)(ye)補短板上水平提高(gao)人民生活(huo)(huo)品質若干意見》中提到：加強本科(ke)層次(ci)人才培養，支持護(hu)理(li)(li)、康(kang)復(fu)、家政(zheng)、育幼等相(xiang)關(guan)專業(ye)(ye)高(gao)職畢業(ye)(ye)生提升學歷(li)。到2025年(nian)，力爭全(quan)國護(hu)理(li)(li)、康(kang)復(fu)、家政(zheng)、育幼等生活(huo)(huo)性服務業(ye)(ye)相(xiang)關(guan)專業(ye)(ye)本科(ke)在校生規模比2020年(nian)增加10萬人。

　　在這一(yi)宏觀背景下(xia)，如何讓年輕人(ren)選擇養老行業，并(bing)愿意在這個行業扎(zha)根(gen)？如何從源頭上培養高質(zhi)量養老服務人(ren)才？給肩負人(ren)才輸出(chu)重任的(de)(de)院校以及身(shen)為對接供需(xu)“樞紐”的(de)(de)政府帶來挑戰(zhan)。

　　養老行業求賢若渴

　　隨(sui)著中國不可逆(ni)轉的老齡化大趨勢，養老服務行業(ye)的發展(zhan)備受矚目，相關部門(men)已經在部署，相關專業(ye)開(kai)設如火如荼。

　　2019年(nian)，民政部印發了《關于進(jin)一步擴(kuo)大(da)養(yang)(yang)老服(fu)務(wu)供給促進(jin)養(yang)(yang)老服(fu)務(wu)消費的實施意見》，對滿足老年(nian)人多樣化多層(ceng)次(ci)養(yang)(yang)老服(fu)務(wu)需求提出17條(tiao)具體措施，其中明(ming)確要求，到2022年(nian)年(nian)底前培養(yang)(yang)培訓1萬名養(yang)(yang)老院(yuan)院(yuan)長(chang)、200萬名養(yang)(yang)老護理員(yuan)、10萬名專(zhuan)兼職(zhi)老年(nian)社會工作者。

　　來(lai)自教育部信息顯示，2019年，全國共設(she)置高職(zhi)(zhi)老(lao)(lao)(lao)年保健與(yu)管理(li)(li)、護理(li)(li)等(deng)相關(guan)(guan)專業(ye)點1200個(ge)左右，中(zhong)職(zhi)(zhi)老(lao)(lao)(lao)年人服(fu)(fu)務與(yu)管理(li)(li)等(deng)相關(guan)(guan)專業(ye)點700個(ge)左右，增補中(zhong)職(zhi)(zhi)智能養老(lao)(lao)(lao)服(fu)(fu)務專業(ye)。養老(lao)(lao)(lao)職(zhi)(zhi)業(ye)教育初步形成專業(ye)群競(jing)相發展(zhan)的良好(hao)態勢，也助推全國養老(lao)(lao)(lao)產業(ye)迎來(lai)快速發展(zhan)。

　　安(an)徽(hui)醫學(xue)(xue)高(gao)等專科學(xue)(xue)校(xiao)(xiao)公共衛生與健康管理學(xue)(xue)院教(jiao)師王元元注意到(dao)，自2017年，學(xue)(xue)校(xiao)(xiao)開(kai)設老年保(bao)健與管理專業后，越來越多的新生主動流向了該專業，“2021年，學(xue)(xue)校(xiao)(xiao)招了150名(ming)新生，比去年多了30人”。

　　學生(sheng)就業也變(bian)得“未(wei)來(lai)可期”。王元元介紹，該專業首(shou)屆畢業生(sheng)的崗位對口比例達86%，80%的畢業生(sheng)流向上海、南(nan)京和合肥等地較(jiao)大規模(mo)的醫養結(jie)合型養老機構、社區服務中心、健康管理公(gong)司，從事運(yun)營與(yu)管理、老年(nian)教育、產品策劃工作(zuo)。

　　而一(yi)些經濟欠發達地區的養(yang)老院對科班出身的養(yang)老服務管理人才更是“求(qiu)賢若渴”。

　　生(sheng)于1987年的(de)(de)張盛（化名）目前在負責西(xi)部(bu)某縣一(yi)所(suo)民營養(yang)老院的(de)(de)管(guan)(guan)理(li)(li)工作(zuo)。他(ta)告訴中青(qing)報(bao)·中青(qing)網記者，自己大學學的(de)(de)是行政(zheng)管(guan)(guan)理(li)(li)，畢(bi)業(ye)后在建(jian)筑行業(ye)打(da)拼了幾年，6年前，他(ta)進入(ru)養(yang)老行業(ye)，屬(shu)實(shi)是“趕鴨子上架”，亟待科班人才加(jia)盟助(zhu)力。

　　目(mu)前，張盛所在的(de)(de)養老院加上他(ta)一共有(you)12名員工，只有(you)3名年輕人(ren)，還都不是學養老管理(li)的(de)(de)，院內的(de)(de)護(hu)理(li)員清一色是“4050”人(ren)員。

　　“人才緊缺”限制了養老(lao)院(yuan)的發展。張(zhang)盛坦言，當前，自己所在養老(lao)院(yuan)的入(ru)住(zhu)率(lv)為50%左右，其(qi)中還包(bao)含政府供養的特困(kun)人員，自費入(ru)住(zhu)的老(lao)人很少，“偏公益(yi)性，盈利較為困(kun)難”。

　　張盛(sheng)調研發現，入住率遲遲上不(bu)來，一方(fang)(fang)面是(shi)(shi)因為(wei)當(dang)地“家庭養老”的觀念根(gen)深(shen)蒂固；另一方(fang)(fang)面則是(shi)(shi)養老院傳遞(di)給年輕人的是(shi)(shi)一個(ge)“暮氣沉沉”“不(bu)自由”的印象。

　　他試(shi)水在社(she)區(qu)舉(ju)辦活動、組織(zhi)老年(nian)人(ren)來試(shi)住、邀請青年(nian)志愿者做客、和一些(xie)學校對(dui)接(jie)實習(xi)實踐……“效果(guo)很(hen)好，年(nian)輕人(ren)和老人(ren)一起唱歌、跳(tiao)舞，做游戲，氣氛一下子就上去了。”張盛說。

　　但要把年輕人長(chang)久“留”在基層養(yang)老院，并(bing)非易事。張盛說，幾次招聘，他(ta)主動(dong)聯系了開設養(yang)老、護理相關專(zhuan)業的職業院校，學生(sheng)們都(dou)傾向(xiang)于去一些經濟更發達、行業更完善的城市。

　　張盛理解同學們(men)的(de)(de)選擇。但是，他呼吁，希望有更多養老(lao)相關專業的(de)(de)高(gao)職院校能(neng)將目光投向偏遠地(di)區，輸送人才(cai)來實習實踐，“哪怕留不住(zhu)，短期內也能(neng)讓我們(men)這樣(yang)的(de)(de)基層(ceng)養老(lao)院充(chong)滿(man)歡(huan)聲(sheng)笑語”。

　　職業路徑不清晰

　　即(ji)便養老人才的市場需求越來越旺盛，但不能(neng)否認的是，很多畢(bi)業(ye)生會在擇業(ye)時自(zi)動“脫軌”。

　　采訪(fang)中(zhong)，有養(yang)老(lao)院負(fu)責(ze)人告訴記者(zhe)，在一些讀養(yang)老(lao)專業的(de)高校畢業生的(de)潛意(yi)識里，將養(yang)老(lao)服務看(kan)成是(shi)伺候人或(huo)者(zhe)是(shi)保(bao)姆該干(gan)的(de)活，覺得難以接受。

　　也(ye)有人在養老(lao)院工作一段時(shi)間后(hou)，選擇了(le)轉行。王(wang)元(yuan)元(yuan)注意到了(le)這(zhe)一人才(cai)培養的(de)“后(hou)端(duan)”問題，她直言，學生們(men)離開專業(ye)崗位的(de)主要原因(yin)是待遇不高(gao)，這(zhe)致使各(ge)高(gao)職（專科(ke)）院校(xiao)開設的(de)老(lao)年(nian)保健與管理專業(ye)存在叫好不叫座(zuo)、轉專業(ye)率偏高(gao)等問題。

　　職業(ye)上升路徑不清晰是養老(lao)服務行業(ye)另(ling)一個(ge)難(nan)以突破(po)的(de)“瓶頸”。某院校(xiao)相關(guan)負責人(ren)(ren)(ren)(ren)在回訪(fang)他的(de)畢(bi)(bi)業(ye)生(sheng)后(hou)發(fa)現，“流失”的(de)這(zhe)部分年輕(qing)人(ren)(ren)(ren)(ren)中，有一些人(ren)(ren)(ren)(ren)選(xuan)擇“考編”，也有一些畢(bi)(bi)業(ye)生(sheng)選(xuan)擇去一些“涉(she)老(lao)”的(de)企業(ye)工(gong)作，還(huan)有部分直接轉(zhuan)行。“沒編制難(nan)招人(ren)(ren)(ren)(ren)，待遇差難(nan)留人(ren)(ren)(ren)(ren)”，這(zhe)在養老(lao)行業(ye)形成了惡(e)性循環。

　　畢業(ye)于(yu)安徽醫學高(gao)等專科(ke)學校老年保健(jian)與管(guan)理專業(ye)的90后(hou)徐園(yuan)園(yuan)在一家健(jian)康產業(ye)集團做運營管(guan)理工作，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煉，徐園(yuan)園(yuan)干(gan)勁滿(man)滿(man)。但是，她坦承：如果一直看不(bu)到明確的晉升通道(dao)，那她不(bu)一定一輩(bei)子從事該行業(ye)。

　　她觀(guan)察(cha)到，一些同學轉(zhuan)行去(qu)做行政、文員(yuan)、銷售(shou)、美容，原因無非是(shi)養(yang)老(lao)機構(gou)待(dai)遇低，薪資與(yu)工作強度不匹配(pei)，看不到長遠的發展路徑，晉升難。

　　當然，行業地域發展不均衡的(de)(de)問(wen)題也(ye)影響著(zhu)年輕人的(de)(de)“去留”選項。徐(xu)園(yuan)園(yuan)說，和她同時期進入(ru)養老行業的(de)(de)同學(xue)，如今已在(zai)上海一家(jia)社區(qu)養老站點做助理站長。“說明有些城(cheng)市(shi)的(de)(de)養老管理人才培養是成體系的(de)(de)，有些地方可能花費的(de)(de)精力較少。”

　　針對(dui)這一“堵點”，安(an)徽六(liu)安(an)市養(yang)老(lao)(lao)服務業(ye)(ye)協會秘書長邵子(zi)宏建議，三四線城市要(yao)招到更多(duo)年輕化、專業(ye)(ye)化的養(yang)老(lao)(lao)人才，就(jiu)需要(yao)搭建“社會認可、部門許可、院(yuan)校支持”的大格局。校方(fang)要(yao)強化學生學習(xi)的目的性，讓他們明確職業(ye)(ye)定(ding)位，多(duo)組織學生去養(yang)老(lao)(lao)機構真(zhen)刀(dao)真(zhen)槍(qiang)地(di)實踐。地(di)方(fang)行業(ye)(ye)協會也要(yao)發揮橋梁紐帶(dai)和潤滑劑作用，和政府、院(yuan)校對(dui)接，合力(li)解決問題。

　　破題“叫好不叫座”

　　養老服務管理專業一(yi)直被(bei)“點名”為(wei)“緊缺人才”、“今后(hou)一(yi)段時間社會需求比較(jiao)旺盛”的專業。為(wei)社會輸(shu)送一(yi)大批層次(ci)結構合理、類型(xing)齊全、具有較(jiao)高(gao)職業素養和專業能(neng)力的高(gao)素質人才成為(wei)各大院校的重要任務。

　　但(dan)不可否認的是，這條育人道路“任重道遠”。全國(guo)政協委(wei)員、天(tian)津大學副校長張鳳寶曾(ceng)在2018年全國(guo)兩會(hui)期間提到，當前，國(guo)內(nei)只有很(hen)(hen)少數院(yuan)校培養了“老年服(fu)務與(yu)管理(li)(li)”專(zhuan)業的大專(zhuan)生(sheng)，但(dan)層次偏低、規模很(hen)(hen)小(xiao)。為(wei)(wei)此，他建議，要選擇不同類型(xing)的高校試辦“老年服(fu)務管理(li)(li)”本科專(zhuan)業，逐步組織教(jiao)師(shi)隊伍，明確培養目標，摸索用人單(dan)位要求，把為(wei)(wei)老服(fu)務與(yu)管理(li)(li)落到實處。

　　作為一線教(jiao)師，王元元建議相(xiang)(xiang)關(guan)(guan)部門(men)支(zhi)持和(he)重視養(yang)老管理人(ren)才的(de)良(liang)性發(fa)展(zhan)。比如(ru)，學(xue)校(xiao)響應教(jiao)育部政(zheng)策(ce)，開展(zhan)考核(he)培訓、探討課(ke)證(zheng)融合，鼓勵學(xue)生考取相(xiang)(xiang)關(guan)(guan)職(zhi)業(ye)技能(neng)(neng)等級證(zheng)書，但(dan)當學(xue)生真正走上崗(gang)位，證(zheng)書對個(ge)人(ren)發(fa)展(zhan)有何具體幫助，能(neng)(neng)否實現提升薪資待遇等問(wen)題(ti)，還盼相(xiang)(xiang)關(guan)(guan)部門(men)給予明確、統一的(de)政(zheng)策(ce)支(zhi)持。

　　如何(he)保證養(yang)老(lao)管(guan)理人(ren)(ren)才(cai)良性(xing)成長，業界也(ye)有(you)所(suo)探索。張峻彥介紹，其所(suo)在單(dan)位(wei)，就會針對(dui)年輕人(ren)(ren)制(zhi)定(ding)各類培養(yang)計劃。“這(zhe)讓年輕人(ren)(ren)像海綿一(yi)樣吸(xi)收養(yang)分，獲得更多可(ke)能(neng)性(xing)，而不是只(zhi)做重復性(xing)的(de)枯燥工作。”

　　她還建議，我國(guo)可(ke)以借(jie)鑒一(yi)些發達國(guo)家的(de)經驗。比如，在臨床醫學基(ji)礎上(shang)，專門設置(zhi)老年科醫學，讓學生畢業后工作更加對口。

　　近(jin)年來(lai)，位于蘭州市安寧區的(de)華(hua)邦(bang)美好(hao)家園孝慈苑（以下簡稱“孝慈苑”）也形成(cheng)了一套行之有(you)效的(de)工作方案，讓一線護(hu)理(li)人(ren)員(yuan)逐步向中高層經(jing)營管理(li)人(ren)才邁進，有(you)效破(po)解人(ren)才通道不暢(chang)的(de)難題。

　　該院80后(hou)副院長劉存(cun)江介紹，孝(xiao)(xiao)慈(ci)苑(yuan)員工的平均年齡(ling)僅(jin)28歲，部(bu)分護(hu)理(li)員已(yi)走向管理(li)崗(gang)位(wei)。史逸雪就是其中一員。在2019年“蘭(lan)州市(shi)首屆養老(lao)護(hu)理(li)員職(zhi)業技能競賽(sai)”中，她摘(zhai)得桂冠。孝(xiao)(xiao)慈(ci)苑(yuan)也第一時間提拔(ba)她為(wei)組長，協(xie)助(zhu)院內(nei)開展一些培訓以及管理(li)工作。

　　暢通上升渠道，保證管理人才來源(yuan)多(duo)元化，讓年輕(qing)(qing)人有(you)了(le)奔(ben)頭。該(gai)院盡力保障員(yuan)(yuan)工(gong)(gong)工(gong)(gong)資待遇和福(fu)利，用績效(xiao)等鼓勵年輕(qing)(qing)人多(duo)勞多(duo)得，并關(guan)注年輕(qing)(qing)員(yuan)(yuan)工(gong)(gong)心理需(xu)求。同時，依托集團總部的職(zhi)業(ye)(ye)培(pei)訓學(xue)校(xiao)，定期開(kai)展主題培(pei)訓，組(zu)織護理人員(yuan)(yuan)參加養老(lao)護理等級考試，做好技能認定工(gong)(gong)作，并以“師帶(dai)徒(tu)”形式，組(zu)織新老(lao)員(yuan)(yuan)工(gong)(gong)結對，快(kuai)速提高年輕(qing)(qing)人的專業(ye)(ye)技能及整體素質，讓他們產(chan)生職(zhi)業(ye)(ye)榮譽感(gan)與企業(ye)(ye)歸屬感(gan)。

　　此外，隨(sui)著養老產業數字化、智(zhi)能化發展，年輕人(ren)參(can)與養老服務管理(li)的(de)方式(shi)更(geng)加靈活、多元；相應地，養老行業也對年輕人(ren)提出(chu)更(geng)精(jing)細化的(de)要求。

　　對此，王元元建議，學生要(yao)強化終身學習能力，跟上行(xing)(xing)業(ye)(ye)發展，同時(shi)也應認清，當(dang)下健康養(yang)老(lao)服務(wu)行(xing)(xing)業(ye)(ye)依然存在不成(cheng)熟(shu)、不合理(li)的(de)地方。學校在育(yu)人時(shi)，要(yao)側重培養(yang)學生敬老(lao)、愛老(lao)、為老(lao)服務(wu)的(de)職(zhi)業(ye)(ye)精(jing)神，也要(yao)助推愛老(lao)助老(lao)成(cheng)為全(quan)社會(hui)的(de)共(gong)同責(ze)任。（記者(zhe) 王豪 魏其(qi)濛 王海涵(han)）